酪農世家

『牛』轉乾坤－中、日牛奶標示比一比 發布會

黃小翔先生上個月出差到日本開會，從小到大習慣一早起床，要喝杯牛奶的他，到了日本之後，還是不改習慣，照例到超市購買幾盒牛奶，帶回旅館房間，準備起床之後，把牛奶當作早餐的飲品；就在黃小翔拿取日本的牛奶，看了一下日本牛奶的標示，發現標示和小翔平常在台灣每日一瓶的牛奶，標示有著很大的不同，等到小翔打開喝了一口日本牛奶後，小翔大為驚豔：「怎麼日本牛奶的味道與平日在台灣喝的，大大不同？為什麼有這麼香濃的牛奶？」而且在日本牛奶的盒外包裝上，竟還印有「成分無調整、生乳生產地、年間成份平均值…等」字樣，在台灣一向注意食品標示的小翔，這下子對於中日之間的牛奶以及乳飲料的標示，開始端祥起來，並開始對於中日兩國之間牛奶及乳飲料標示的差異，逐一的加以比較，對於日本牛乳及乳飲料的標示，留下深刻的印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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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解台灣乳品標示的實際現況，消基會除在日本當地採樣牛奶（盒）、保久乳（盒）以及相當於台灣的調味奶的「乳飲料」（盒）外，並在台灣本地進行牛奶及乳製品的採樣，消基會為此前往4家便利商店、2家超級市場，一共採樣了19件鮮乳、20件調味乳、8件保久乳，總計共47件樣品，再逐一加以檢視其包裝上的標示（見附表），最後並與日本採得的樣品兩相對照，比較比較一下。
依據我國現有的「國家標準CNS 」規定，牛奶與乳製品，合稱「乳品飲料」，並共可歸類成：生乳、鮮乳、調味乳、保久乳等四類。分別說明如後：
1. CNS 3055－生乳
指「直接從乳牛、乳羊擠出，未經處理之生乳汁。」
2. CNS 3056－鮮乳
指「以生乳為原料，經加溫、殺菌包裝後冷藏供飲用之乳汁。」
3. CNS 3057－調味乳
指「以50%以上之生乳、鮮乳或保久乳為主要原料，添加調味料等加工製程之調味乳。」
4. CNS 13292－保久乳
指「生乳經高壓滅菌或高溫滅菌，以瓶(罐)裝或無菌包裝後，得於常溫下貯運，供人飲用之乳汁。」
消基會發現所採樣的我國47件樣品的包裝上，僅僅只有「光泉」牛乳，和日本的樣品一樣，在商品標示上標明該件牛奶係「成分無調整」、「生乳月平均值」等字樣。至於其他商品，則在牛奶的商品名之外，多係標示「100%、高鈣、健康、來自純淨…」，但是對於商品之內含成分，究竟是什麼？有無添加？未必一一清楚的加以標示，讓消費者容易產生辨識上的混亂，消基會為此而發現了如後10項疑惑的問題：
Q1　為什麼台灣牛乳的包裝上，沒有「調整」或「無調整」字樣，僅光泉商品中的4件有標示，其他43件皆無
在日本牛乳的包裝上，都印有「成分調整牛乳」、「成分無調整」字樣，反觀台灣，除了光泉鮮乳標示「成分無調整」、「脫去多餘脂肪」之外，均無法在其他品牌商品標裝標示，看到這樣的訊息。
Q2　生乳產地在哪裡？ 47件通通沒有標示乳汁的生產地
日本乳品包裝上，都有註明生乳生產地；而台灣的鮮乳包裝，只寫著「來自純淨 自然香醇　精選純淨無污染的專業牧場…」，就是找不到生乳生產地的標示；我們都知道，瑞穗牧場在花蓮，而林鳳營牧場在台南，但瑞穗鮮乳的商品包裝上，製造地點標示為台南和楊梅，而林鳳營鮮乳的商品包裝上，製造地點標示為高雄縣路竹鄉。
不知商品「瑞穗鮮乳」的生乳，到底是不是從瑞穗牧場飼養的牛隻擠出，商品「林鳳營鮮乳」的生乳，是不是從林鳳營牧場飼養的牛隻擠出，如果是，怎麼都不直接標示在外包裝上，如果不是，那這樣的商品名稱，是否混淆了消費者視聽呢？
Q3　生乳含量的百分比是多少？為什麼全部的商品都沒有看到有確實的數據
查閱國家CNS3057－調味乳的標準，其中4-2條規定：「應詳實標明內容量、主要成分及含量(含生乳%)」，但根據觀察，18件調味乳樣品中，成分標示都只告知符合CNS3057規定，或者僅只標示：生乳含量50%以上，但「50%以上」的標示範圍似乎過廣，51%至 100%都是50%以上，完全無法得知，生乳成分到底佔了多少比例？
Q4　為什麼20件台灣的調味乳中，有10件的品名，係以「牛奶」為名啊？
調味乳中，編號4號的統一巧克力牛奶、編號5號的統一山藥薏仁牛奶、編號6號的西瓜牛奶、編號7號的蘋果牛奶、編號9號的味全加拿大楓糖牛乳、編號15號 愛之味高元榛果巧克力牛奶、編號16號 愛之味高原哈密瓜果汁牛奶、編號17號 福樂布丁雞蛋牛乳、編號18號 福樂黑芝麻牛乳、編號20號 福樂低脂高鐵牛乳，品名皆為「XX牛奶」或「XX牛乳」，但檢視他們的包裝標示，卻註明：符合國家標準CNS3057規定。
既然是CNS3057是調味乳的規定，品名卻以「牛奶」或「牛乳」來吸引消費者，然後又都沒有註明生乳的百分比是多少，完全不清楚喝下肚的到底是比重多少的牛奶，還是只有一點點生乳的乳品飲料；而檢視日本調味乳的包裝，皆標明著「種類：乳飲料」，讓消費者明確瞭解：「這是飲料，而不是牛奶！」。
Q5　調味乳裡有2個樣品成分為「乳製品」，到底是什麼？是奶粉嗎？
日本調味乳的成分裡，標示「乳製品」的商品，都會另外括弧註明該乳製品為「脫脂粉乳」，而台灣的調味乳裡，編號2號的「統一鮮乳營養強化(奈米鈣)」、編號3號「統一鮮乳營養強化(奈米鈣)」的副原料中，也都標示著一項「乳製品」，但乳製品的種類繁多，舉凡鮮奶、調味乳、保久乳、奶粉、煉乳、動物性奶油、乳酪、優酪乳、優格、冰淇淋、動物性鮮奶油…等，都是屬於乳製品，所以，成分標示中的「乳製品」到底是什麼？消費者並不清楚，也無從選擇！但是國內所產製的調味乳中，的確部分含有由「奶粉」所沖泡還原的事實，確實屬實，只是廠商沒有明白的標示出來，而改以「乳製品」名詞，含混的籠統一語帶過！
Q6　高鈣？高蓋？標準相同，宣稱不同？
根據「市售包裝食品營養宣稱規範」，宣稱高鈣時，該食品每100毫升之液體，所含鈣質營養素量必需達到120毫克，或每100大卡之液體，所含鈣質營養素量必需達到80毫克。
檢視鮮乳樣品中，宣稱高鈣的商品有：編號1號的「統一瑞穗鮮乳(少脂肪)」、編號3號的「統一瑞穗鮮乳(零脂肪)」、編號17號的「愛之味高原的純濃鮮乳」，以熱量每100大卡換算鈣質含量後，宣稱高鈣中的編號1號的「統一瑞穗鮮乳(少脂肪)」為：221.3毫克、編號3號的「統一瑞穗鮮乳(零脂肪)」為155.08毫克、編號17號的「愛之味高原的純濃鮮乳」為178.3，相較於其他未宣稱高鈣的商品，編號5號的「統一鮮乳(低脂肪含寡醣)」以熱量每100大卡換算鈣質含量後，亦高達218毫克，編號11號的「林鳳營低脂E+鮮乳」以熱量每100大卡換算鈣質含量後，也是高達200毫克。
因此，雖然所有乳品均符合規定，但以所有採樣樣品的標示進行比較發現，宣稱高鈣者，鈣含量未必是真的最高，未宣稱者的鈣含量亦未必比宣稱者來得低，消費者還應就鈣含量比例做仔細的比較！
消基會表示，乳品本身即有豐富的鈣，若攝取過多的鈣質，反而容易造成腎結石或膽結石，因此建議消費者，選購乳品商品時，不要迷信包裝上的「高鈣」宣稱。
Q7　果汁調味乳，沒有果汁？！
調味乳品類的編號11號的光泉果汁調味乳和保久乳品類的編號5號的味全果汁牛乳，又有鮮乳又有果汁，是許多消費者從小喝到大的，但是仔細觀察其成分標示：調味乳編號11號的光泉果汁調味乳：「主原料：100%生乳(生乳品質符合國家標準CNS3055)副原料：水、砂糖、天然香料、乳化劑、食用色素黃色4號」；保久乳編號5號的味全果汁牛乳：「主原料：含生乳50%以上；副原料：特砂、葡萄糖、粘稠劑、檸檬酸鈉、香料、法定食用黃色4號色素」，也就是說，根本就沒有「果汁」的成分在裡面囉？
Q8　 「鮮」乳，到底有多鮮？
查詢了其他國家對「鮮」乳標示的定義，中國大陸已於10月1日起規定：凡是經熱加工處理的預包裝食品，產品名稱不能以「鮮」字來命名，例如：將生奶加溫殺菌再冷藏的處理程序之後，牛奶就不能命名為「鮮牛奶」；而在美國，依據美國聯邦法典（U.S.C.）的「聯邦食品及藥物管理局」篇的法律中，第101條、第101.95條第a項規定，即提到：「食品標示中，標示『fresh』，係指未被處理過的生食狀態，生食狀態包括：未被冷凍過、未被高溫處理過、沒有添加任何的保存劑而言」。據此規定看來，台灣對於「鮮乳」的規定，似乎與主要國家的規範，更不盡合理，既知寬鬆，又有誤導消費者之嫌。
Q9　鮮乳的標章怎麼不是貼紙？榮獲國家標準「Ａ級鮮乳」？哪個標準？
鮮乳編號7號「味全林鳳營高品質鮮乳」，在其側包裝上，不但〝印〞有鮮乳標章，還標榜「國家標準A級鮮乳」，但是消基會質疑，「鮮乳標章」不是應該是由農委會核發鮮乳標章貼紙，再交給廠商自行粘貼上去的嗎？什麼時候可以由廠商自行印在盒上呢？那到底被「印」出多少鮮乳標章呢？與廠商的核定生乳產量是否相符？標章量有無灌水之嫌呢？而且，檢視我國相關的國家標準，消基會怎麼也找不到這家廠商所宣稱的「A級鮮乳」指的是什麼等級的鮮乳？是不是在A級之外，還有B級或C級的分級呢？業者究竟是依照什麼國家的哪個標準來作如此的標示呢？請業者回答這個令消費者疑惑的問題！
Q10　鮮乳＝牛乳？「鮮乳」，到底是什麼乳？
現在大家口中的「鮮乳」，似乎已經和牛乳畫上等號，好像鮮乳就代表牛乳一樣，但是羊乳也是鮮乳的一種，人乳也是鮮乳的一種，所以牛的鮮乳，是不是應該正名為鮮牛乳呢？依據我國CNS3055號標準，凡是稱為生乳者，係指「直接從乳牛、乳羊擠出，未經處理之生乳汁。」可知稱為乳汁者，至少包括「牛乳」與「羊乳」二種，如果業者號稱他們的產品是「鮮奶」，那麼嚴格說來，所謂的「鮮奶」，指的便應是包括「鮮牛奶」與「鮮羊奶」，可是實情真是這些嗎？如果不進一步說明，「鮮乳」，到底是什麼乳？嚴格的來講，「鮮乳」應當不可以成為牛奶的代名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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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基會認為，業者在引用上開國家標準或該等專有名詞時，至少應該遵循國家標準的內容，否則極易有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一條的引人錯誤的「不正行為」之嫌。此外，現行的國家乳品標準，亦有加以修訂的必要。消基會爰此對於所採得的47件樣品，依據我國的國家標準再與國外產品標示的現狀，進行比較調查之後，替消費者把關，提出了上述十項國內外乳飲料商品標示的疑惑，並基於以上所發現的問題，提出了如後的建議事項：
一、對政府的建議：
（一）請落實鮮乳標章的管理措施。
（二）落實乳品的標示管理制度。
二、對業者的建議----應落實正確商品標示相關內容
（一）究竟對於包裝的牛奶成份，有無加以調整？如有，到底做了哪些調整與處理？請說明生乳的產地在哪裡？
（二）請說明生乳含量到底有多少？
（三）到底是牛乳、調味乳或含乳飲料，請據實標示。
（四）乳製品到底是什麼？又含有哪些的成份？
（五）在宣稱乳品中含有「高鈣」、「低脂」、「高鐵」時，應核實標示其含量及比例，不應誤導消費者。
（六）若調味乳內含有果汁，應據實標示果汁的真正含量，未含果汁的乳飲料不得宣稱為果汁牛奶。
（七）落實管理鮮乳標章的使用辦法，有多少產量，貼多少標章。
三、對消費者的建議
請看清楚了標示再購買！
消基會的看法
一、若因標示用語或廣告有誤導消費者之嫌，業者恐有違反公平交易法第21條：「事業不得在商品或其廣告上，或以其他使公眾得知之方法，對於商品之價格、數量、品質、內容、製造方法、製造日期、有效期限、使用方法、用途、原產地、製造者、製造地、加工者、加工地等，為虛偽不實或引人錯誤之表徵」的嫌疑。
二、另據同法第24條之規定，公平會對於業者的行為，得依法裁處新台幣五萬元以上二千五百萬元以下罰鍰，並得連續處罰至停止、改正其行為或採取必要更正措施為止。

******文章由消費者文教基金會轉貼 消費新聞發佈日期： 2005.10.13******